性物体

教授本来安排今天在课堂上播放《自梳》的,却因为下个礼拜一有个会议要开、得缺席,所以播放日改在下个星期一,并且委托我帮他保管DVD,等下个礼拜他不在的时候帮他播放给同学们看。这部戏我倒是在几年前看过一遍。觉得题材挺好的,只不过经过这几年反倒忘了内容。或许趁着光碟还在我手上,来看它个几十遍也好呗!呵呵。

今天谈论的课题是关于女性在男权社会里面所持有的待遇。当然,在古时候的女性权利是非常薄弱的。不过这样的说法也太笼统了。因为中国真的太大、历史太远长、朝代更新得频繁,而且在古时候,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管理制度。再加上还有其他的‘蛮族’地域。因此要明确地说‘中国是个缺乏女性权利的社会’的这种说法,其实并不然。怎么说呢?女性在古代所遭遇的限制,应该是在汉代以后才开始在民间沸腾起来的。这也许是受了后代被‘进化’的儒家思想所感染、还有受了当时宣扬《女诫》‘三从四德’的女官班昭的影响、之后在汉族为求自保的官员秀才们潜移默化的笔墨之下,而写出了所有女性的命运。但是在外族里面,女性权还是有的。她们并没有什么约束,也不必理会什么人定的什么道德理念。而且不同朝代由不同的族人管制,也许这也表示了‘女权薄弱’的现象在中国历史上是断断续续的。

现在的社会是否还是女权薄弱呢?这很难说。不过,可以比较肯定的是,现在的这个社会,还是一个不太平衡的男权社会。似乎在许多国家,女性的言谈举止还是很被约束、而关注的。这也就奇怪,为什么其他国家没有受什么儒家思想所影响,却还是一样约束女性呢?这是不是男人与生俱来就想克制女性的一种现象?

今天教授就要我们看一则关于“上海师大女教师禁穿超短裙上课引争议”—上海《新闻午报》的评论文章。

文章中把这种现象看作是身体规训。而认为这样是把‘男人看了会有非分之想而导致犯罪行为’的责任推到了女人的身上。以这样的推理,‘女人’似乎被社会的职权者(大多是男人,而且可能很好色,要不然怎么知道别人看了这些性感的身体会胡思乱想?)当作是一种象征‘性’的物体(sexual object)。而所有围绕在这些‘淫荡’女人的身边的人,都是一群无可救药、无法自制的好色男人。或许依动物观的基本传宗接代的本职来看,这是有许些合理的。但是既然观看教师的是一群有学问(这篇文章指的是大学的女教授,因此上课的学生应该都是大学生)、有‘理性’的人类,那么为什么只责怪女教师的衣着暴露引导纷乱,而不是怪那些男学生不懂得自制呢?这里就凸显了女性虽然在这个世纪获得了一定的认可和肯定,但是并没有摆脱‘性’物体的框框。

物体是死的。它必须要有观众,才算得上是一件被窥视的物体,因而获得价值。既然女人是‘性’物体,那么观看这些精美物体的,就是男人了。这样的一种窥视法被称之为‘male gaze’。如果加以留意的话,不难发现,其实有很多电影都是利用这样的一个‘男人窥视女性身体’的那种角度来拍摄,并且希望由此获得票房的。摄像机拍摄裸体的女性,观看这部影片的观众便投入了‘male gaze’的角色。戏中的女性,便突然变成了被窥视的‘性’物体。

我忽然有一种想法:在同志圈子里面,到底哪一方面才是被窥视的‘性’物体,而哪一方面才是窥视者呢?尤其在男同志劝子里面,是不是所有男同志都同时是职权者和‘性’物体呢?有没有比较不平衡的一面?那,又是那一面呢?怎么样才能衡量?强与弱吗?还是‘阴阳’之辨?‘阴’又指的是像‘女人’的男人吗?这样看来,男权里面的男权社会,还是有‘女性’权利薄弱的现象嘛。

嗯。不说了。其实现在有点累。下次再聊吧。


One Comments

  • ah_ken

    19 5 月, 2006

    *shocked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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